“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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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ABO】《生当复来归》章二十三

*一句话简介(?):在ABO的背景下尽可能YY靖苏故事。ooc请指出,背景介意者慎。

 

*全文走tag“细水长流之当归

 

*存稿告罄x诈尸完成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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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_我本将心向明月

 

 

  梅长苏出宫时遇到了夏江的车驾。

 

  悬镜司的老掌镜使骑着一匹飞马与他的马车擦肩而过,顺带无视了车前的靖王殿下。

 

  梅长苏撩起窗帘看了一眼,淡淡道:“悬镜司果然深得陛下信任,当街纵马疾行竟无人阻拦。”

 

  萧景琰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冰凉。

 

  他对夏江此人并无好感,准确来说,他对悬镜司这个部分都没有任何好感。当即也附和一声:“悬镜司直属父皇,我等遇见,自然要退避几分。”

 

  梅长苏轻笑,之前语气中的凉意全化在了他的笑容里,转瞬即逝。他说:“苏某一介草民,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天色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吧。”

 

  “景琰先送先生回去。”萧景琰对梅长苏点了点头,继续在前领路。

 

 

  夏江此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而且深谙梁帝心理,出手必触要害。

 

  对于梅长苏来说,翻案最难的不是扳倒谢玉,不是扶萧景琰上位,而是抓住这位悬镜司掌镜使的把柄,离间他和皇帝的信任。

 

  如何做,他还尚未想好。梅长苏熟知兵法,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他向来喜欢谋定而后动。

 

  果然,不出所料,夏江回京便已出手,而且手段相当稳准狠。

 

  不过是天牢里帝座前走了几遭,本已板上钉钉再无回旋余地的谢玉案再度悬而未决,誉王萧景桓听说此事后,带着一腔怒火匆匆来了苏宅。

 

  梅长苏并不意外。

 

  谢玉身处高位多年,但丝毫没,抹去当初上位时的谨慎和疑心,怎会不给自己留条退路?更何况,谢玉身上还有极为关键的线索,梅长苏并不想让他那么早死。

 

  有时候,敌人活着反而更加有用。

   

   

  以前,梅长苏对付靖王最耗神。因为他需要费心力掩住自己的本心,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说完萧景琰会有什么反应,又该如何应对,都是他要提前思考的事。而且有些事明明结果已经预见,真正碰上时,依旧如同在心上插了一刀,痛得鲜血淋漓。

   

  相比之下,应付誉王几乎算得上小菜一碟。

   

  然而事情没有那么想当然。如今他和萧景琰结了契,相处时不仅不耗神,还会因为乾阳的安抚恢复精神。反倒是誉王,不仅需要舌灿莲花地虚与委蛇,还要忍受着他毫不遮掩的龙涎香味,梅长苏想想都觉得难受。

   

  ——我也真是不知足。梅长苏暗暗自嘲。

   

  萧景桓毕竟是个人精,说话做事但凡有一点不对就会留下把柄。梅长苏不想那么早暴露萧景琰,因此说话时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好不容易安抚了对方的情绪,讨要了进入天牢的机会。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誉王冷静下来之后,忽然转了个话题。

   

  “听说先生前几日进宫了?”

   

  梅长苏心中暗道“果然”,面上却没什么特殊的反应,淡淡答了一句:“太皇太后召见,靖王殿下来迎,苏某不得不去。”

   

  “准是我那个五弟又在太奶奶面前多嘴了。”萧景桓笑了笑,语气带着不动声色地探究,“不知太奶奶和苏先生都说了什么?”

   

  “殿下。”梅长苏没理会萧景桓的试探,摆出略微不耐烦的模样,假意破罐破摔,“苏某既择一人为主,当然心知‘从一而终’的道理。何况苏某身为男子,万万不会委身他人。希望誉王殿下不要妄加猜测。”

   

  ——再这么乱猜是个人都不会高兴的。

   

  萧景桓的笑容没变,打哈哈道:“我怎会怀疑先生,就是好奇罢了。太奶奶喜欢小辈,我们也都很孝敬她。自然她说了什么我们都会多想想的。”

   

  “一些琐事罢了。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思维不甚清楚,怕是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我也就是胡乱附和而已。”梅长苏敛了表情,连眼神都懒得分给萧景桓一个,沏了杯热茶捧在手心。

   

  他抿了口茶水,道:“殿下若不信,慈安宫中宫人众多,随便派人打听一下不就清楚了?何必在此多此一举。”

   

  萧景桓脸色几变,知道自己怕是惹梅长苏不高兴了。自持才高的人多少有些傲气,不喜主公打听个人私事也是理所应当。更何况——被一个男人追确实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

   

  他连忙道:“宫中的事我等外臣怎能插手?是我多心了,苏先生莫怪。你也知我因为谢玉一事烦乱已久,般若那里又屡屡出错,这时若你再……哎,我也是关心则乱啊。”

   

  梅长苏暗自冷笑一声,面上却做和缓状,缓缓道:“殿下关心这些小事,倒不如好好看看朝中风向,看看群臣所为,尤其注意聆听天言。如今太子式微,殿下如日中天,万万不可此时顾此失彼,因为苏某的私事坏了殿下的大事。”

   

  “当然,苏先生有理。”萧景桓起身告退,“天牢一事先生请放心,等我安排好了便着人通知你。”

   

  梅长苏忙起身相送。

   

   

  等萧景桓离开,梅长苏照旧开窗通风。满屋子的龙涎香味逐渐散去,他不愿闻,索性正在院子里溜达。还未待多久,就见飞流倒挂在屋檐上,喊了一声:“铃铛!”

   

  萧景琰来了。

   

  密道门刚刚打开,梅长苏便被扑面而来的松木香撩得腿软,强撑道:“萧景琰你干嘛呢!”

   

  萧景琰脸色发黑,气息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他扶住梅长苏,怒火几乎喷进了眼睛里,道:“他每次来都是这样?”

   

  梅长苏咬了咬牙,喝道:“给我收回去!”

   

  萧景琰这才不甘不愿地收回气息。

   

  满屋龙涎香的味道早已被松木香冲了个干净。

   

  梅长苏好悬才克制住没瘫倒在萧景琰怀里,轻斥:“你管这个干什么?萧景桓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他是花孔雀都寒了百鸟之王的心。”

   

  萧景琰扶他坐下,却舍不得放开。索性搂他入怀轻轻汲取他身上梅花的甜味,好容易才把疯长的占有欲压回去。听见这话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他的阿苏损起人来这么可爱。

   

  “萧景桓是怀疑你了吗?”萧景琰低声问。

   

  梅长苏呼吸还有些乱。结契的坤阴不会再受其他乾阳的气息所扰,所以他全然没有把萧景桓当回事。可是萧景琰的气息就不同了,刚刚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神智都不如何清醒。

   

  好在他没必要跟往常一样撑着个冷冰冰的壳子跟萧景琰交流,干脆就倚在他怀里,道:“你动静那么大,他不怀疑才怪。不过我刚帮他扳倒谢玉,他还犯不着来怀疑我。毕竟你现在尚未崭露头角,威胁不大。”

   

  “那秦般若呢?我听你的手下提起过,她的消息似乎很灵通?”萧景琰问。

   

  梅长苏看了他一眼,忽然有种神奇的感觉。仿佛他和萧景琰是对苦鸳鸯,在世人的反对下偷情,于是时时提防,处处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他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可又忍不住自己的脑补。看向萧景琰的眼神如同看着背负皇家和亲使命却义无反顾嫁给自己的痴情公主。

   

  ——这事放在萧景宁身上他尚且能冷静判断,放在萧景琰身上,他怎么就觉得自己放不了手呢?

   

  萧景琰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毛,搂住他的手都下意识松了松,问:“怎么了?”

   

  “没什么。”梅长苏收回自己放飞天际的想象力,道,“秦般若的眼线被我折了大半,誉王对她的信任目前岌岌可危,不足为惧。”

   

   他顿了一下,补充:“看在我也很讨厌龙涎香味道的份儿上,这次暂且不予追究。以后若再有这种事……”

   

  “不会的。”萧景琰打断他,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低声道,“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在有他味道的地方待着。不仅是他,任何乾阳都是。我就想让你待在我的气息里,最好哪儿都不要去。”

   

  梅长苏推开他:“我怎么不知道殿下如此粘人?”

   

  “我也不知苏先生如此可爱,不仅不恭敬,说话竟然还这么损。”萧景琰笑。

   

  梅长苏想了想,老实说,他也不知自己从何时起就卸下了对萧景琰的防备,莫名其妙地就找回了当初跟他相处时最舒服的方式。

   

  是因为结契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反正现在已经如此,再让梅长苏端起架子跟萧景琰你来我往,他反而不习惯。

   

  于是他抛却了种种想法,干脆地问:“那殿下希望苏某如何?”

   

  “保持现状便好。”萧景琰不假思索。

   

  梅长苏笑了笑,终于想起了正事:“过几日我要去天牢一趟,亲自审讯谢玉。届时,我希望殿下能带一个人进去,悄悄躲在一旁旁听。”

   

  “带谁?”萧景琰皱眉。

   

  “夏冬。”梅长苏抬眼看着他,目光灼灼,“我要问清楚十三年前,赤焰旧案的真相。”

   

  萧景琰与他对视,眼中似有刀山火海,一字一句问:“你要干什么?”

   

  “我想离间夏冬与悬镜司的关系。”梅长苏垂下眼睛,神色淡然。

   

  “只有这个?”萧景琰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一时呆住,一口气卡在喉间,怒也不是悲也不是,只堪堪道:“你……”

   

  “这是我本来给你准备的答案。”梅长苏笑了笑,眼神狡黠灵动。

   

  他的眼睛很漂亮,如一汪潭水。寻常人只能窥得水面的清澈干净,却无人得知这汪水有多深。如今他对着萧景琰,对着他想要常伴一生的乾阳,缓缓打开了湖面,露出了内里的刀光剑影。

   

  “但现在我反悔了。我想告诉你我的真实目的。”

   

  他看着萧景琰的眼睛,缓缓道:“我想要查清赤焰一案的真相。”

   

  “除你以外,不惜一切代价。”

   

   

  【待续

   

   

   

   

     

  

   

   

   

   

你苏的套路:

   

“苏某既择一人为主,当然心知‘从一而终’的道理。”

 ——所以我从头到尾都是靖王的人。

“何况苏某身为男子,万万不会委身他人。”

——景琰又不是其他人。

 

珍爱生命,远离恩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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